【鸣佐】南墙（14）
38
两个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确认了恋爱关系。
当然他们没有一个人是这么认为的。
鸣人在佐助触碰他的唇的时候，伸出手搂住他的腰，让它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虽然只是浅尝辄止，佐助没有拒绝甚至还生涩的回应了，他们关系似乎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确定了下来。
他们之间又回到了以前那样。鸣人下了课带着吉他到台球室去找佐助，然后坐在旁边看着他。鸣人看不懂，不过他努力的去了解了，至少明白了白球不能掉到袋子里。
这是一场隐秘的、与众不同的恋爱。
在一开始，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彷佛那个吻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意外，直到七夕那天。
“七夕是情人节呀，你们有送礼物吗？”
“我已经向他表白了。”
“真的吗？他怎么说？”
“他说他已经有恋人了。”
“怎么可能？骗人的吧，如果真的有，我们不可能不知道的。”
“是真的。他说的很认真，还说谢谢我呢。”
“他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你肯定在撒谎，想骗我们放弃，然后一个人独占对不对？！”
“你们为什么不信呢？我说的是真的，我已经放弃了。他跟我说谢谢，我已经很满足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那个人是谁？我一定要把她撕碎！”砰的一声脆响，手里的笔被掰成两半，弹到了鸣人的脚边。
鸣人竖着耳朵听着前方的几个女生的讨论，她们都是宇智波佐助的忠实追求者。鸣人听得心里一阵发麻，看着脚边的笔，咽了咽口水，彷佛自己就是那个被撕碎的某人，绝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说起来，他跟佐助是恋人，但是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做过。除了那个青涩的令人难忘的吻，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这样真的是在谈恋爱吗？但是佐助口里的那个恋人就是自己没错，难道是因为觉得我是直男，或者不喜欢他，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吗？那我是不是应该应该主动一点？
七夕是不是应该送一点什么礼物，或者说应该有一点进展？
鸣人到更衣室里找佐助，看着眼前铺满了的礼物还有情书，不可置信地问：“这……都是你的吗？”虽然知道佐助很受欢迎，但是这未免也太夸张了。
“嗯。”佐助淡淡地应了一声。
鸣人不忿地说：“你都收了？”
“她们塞到我抽屉和储物柜里的。”佐助挑眉看着他，“你吃醋了？”
鸣人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当然了，我才是你男朋友。”
佐助无所谓说：“我不介意告诉她们。”
“等等！等一下！”鸣人忙拉住他，说：“也不是非得弄的所有人都知道。”开玩笑，他还不想死。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这种又自豪自己恋人受欢迎很优秀，又觉得醋意翻天的感觉真是矛盾。
他左右看了一眼没人，把佐助抵到墙上，生涩地用嘴撞了上去，佐助的嘴角磕到了自己的虎牙，吃痛往后面躲，却退无可退。
“你是白痴吗？哪有这么接吻的？”佐助摸着自己被磕青的嘴角。
“我不管，我要告诉别人，你是有主的人了。”鸣人看着佐助的嘴角心里很是得意，彷佛宣示了主权，“再说，你又不跟我练习，我当然不会了。”
“谁跟你练习，你个连接吻都不会的白痴。”
“说的好像你会一样。”
佐助不屑地看着他，把他推到墙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连一厘米都不到，“你真的要练习？”
鸣人被他那鄙视的眼神刺激到了，开玩笑，有什么能难倒我漩涡鸣人的？
“来啊。”
佐助的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用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向他逼近。鸣人只觉得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不能输，不能输。他努力直视着佐助的眼睛，黑色而深邃的彷佛能把一切都吸进去。在那里鸣人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的眼里此时只有我。
冰冷和火热的触碰，鸣人被夺去了呼吸，他的一切似乎都不属于自己，像是要窒息一样，但是他不想停下来。
“白痴，你不会呼吸吗？”佐助松开了他，无奈地说：“你差点成为第一个因为接吻而憋死的人。”
鸣人喘了两口气，这次又是完全不同的体验。和之前的浅尝辄止不同，他们是在用身体交流，用私密的部位去触碰。鸣人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口腔里的神经这么敏感，每当佐助触碰的时候，都像是被细腻的绒毛抚过。
但是居然连呼吸不会，鸣人觉得丢脸，靠在墙上怨念地问佐助：“你为什么很会的样子？”
“我又不是你。”
鸣人皱着眉，“难道你以前和别人有过吗？男生还是女生？”
佐助故意说：“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这么大了连吻都没接过。”
鸣人生气地说：“谁说我没有。”他小学的时候就和人接过吻了。
佐助挑了挑眉，“和谁？”
鸣人说：“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才对吧，是谁？”他一定要知道佐助和谁接过吻了，他现在有一点理解那群女生的愤怒了，如果他知道是谁，他要把那个人撕成碎片。
佐助转身背上自己的包往外走，留给鸣人一个背影，“是一个白痴。”
39
这是漩涡鸣人出道以后面临的第二次危机。第一次吊威亚受伤，各种活动都被迫停止，并且还要忍受身和心的痛苦。但是实际上那次对他的事业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影响，腿好了之后，活动代言还是一样的接，他敬业的名声也传遍了业界。
但是这次却不同。像是有人故意在操作一样，各种负面新闻层出不穷。鸣人自从三年前和前公司解约之后，就一直自己开了个小的工作室，没有大的资源背景，应对这种危机公关能力有限。毕竟一开始谁也没想到能闹到这么大，哪怕是智商两百的鹿丸。
最新的进展是，有人怀疑鸣人的专辑销量作假，买榜冲榜。甚至拿出了铁的证据，在每天的某个时段销量暴增，这个时间还是半夜。谁会在半夜买专辑呢？
鸣人自己看了都快信了，追问鹿丸是不是真的去自己买榜了。
鹿丸无语地看着他，“你觉得我跟你一样傻吗？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集中一个时段去买。销量作假也不能这么假吧，你能不能用你的脑子想一想？”
鸣人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以鹿丸的智商不可能做这么蠢的事，他小声说：“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干嘛那么大脾气。”
鹿丸看他一副无辜的样子，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我快被你弄的烦死了，早知道就不让你参加这破节目。你就不会碰到宇智波佐助，就不会像个白痴一样干这么多蠢事。你还问我为什么这么大脾气，我头发都快掉没了！”
鸣人自觉心虚，说：“那现在怎么办？”
“我已经在喊人查了，说不定是谁故意整你。”
而此时这个“故意整人”的人正在英国休闲的度假。他把手上的粮食喂给广场上的白鸽，享受它们在自己手上啄食的乐趣。
“佐助。”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鸽子们马上又喜新厌旧地投入了新的怀抱。
佐助没抬头，“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
“这么飞来飞去不累吗？”佐助偏头看着这个自小就优秀到让他难以匹敌的哥哥，从小生活在他的光环之下，所以佐助才想找寻自己的事业。
鼬忽略了他的问题，问：“休息得怎么样了？很快新的赛季就要开始了。”
“挺好的。”
鼬轻轻地问：“你上次和我说的，是认真的吗？”
佐助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和你开玩笑吗？”
鼬笑了笑，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只要你开心就好了，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佐助感受着他的大手，就是这样温柔的哥哥，即使被他的光环笼罩，佐助也没办法讨厌他，反而有些依赖他。
“其实我……”佐助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我有些担心，说不定这一次还是一样的结局。”
鼬温柔地说：“你开心吗？佐助。我是说那个时候。”
佐助回想了一下，争吵冷战他们似乎都经历过，可是神奇的是，这些事情他都记不太清了。那个时候的愤怒痛苦似乎也烟消云散了，可能这就叫好了伤疤忘了疼。他现在能想起来的全是幸福开心的回忆，于是他答道：“很开心。”
“那么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佐助。不要让自己后悔。”
不要让自己后悔。他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后悔，如今才发现，那是不可能的。每次比赛失误，他会告诉自己，已经过去了，你要做的是迎接下一个挑战。可是这和比赛不同，对手已经是固定的，换一个人就不是那个感觉了。
佐助垂下头继续看着那些活泼的白鸽，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说：“谢谢你，哥。”
知道他又别扭了，鼬无奈地摇头，“你呀，就是这个性格，如果坦诚一点话，该多好。”他又自己想到什么笑了一下，“不过那样就不是我弟弟了，总是有人会欣赏你这份可爱的。”比如说某人。
佐助瞥了他一眼，“什么可爱啊。”
鼬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对了，鸣人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
佐助说：“我知道。”
鼬分析说：“其实我也觉得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这种刷销量的手段实在是太不高明了。”
佐助动作一滞，“什么刷销量？”
“你不知道吗？有人在半夜的时候给鸣人的专辑刷销量。现在到处都在说他自己刷榜作假，甚至怀疑他以前的专辑数据。也不知道是谁要这么害他，我看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等一下。”佐助打断了鼬的阴谋论。
“怎么了？”鼬疑惑地看着佐助。
佐助犹豫了一会儿，说：“那个人就是我。”
“什么？”
“我是说，那个刷销量的人，就是我。”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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