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

【鸣佐】平行互换22

29岁佐助的场景

       

    鸣人一时冲动，在那一个瞬间跑过去抱住了佐助，在突如起来的飓风中，一只冰冷的手始终紧握着他，即使不知身在何处，他也毫不畏惧。

    经历了一段时间不短的颠簸之后，终于体会到重心着地的安全感。

    周围突然在风的喧嚣中安静下来，在不知不觉中他们的双手紧紧相握。

    “你是白痴吗？！”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这熟悉的语气，鸣人才放下心来，“你没事吧，佐助？”

    “你突然冲过来干什么？”

    鸣人说：“谁让你突然说什么回来有话和我说，你知不知道在好色仙人的小说里，一旦这么说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佐助想反驳他，又觉得是对牛弹琴，他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鸣人攥着，想不动声色地抽回来，却被鸣人紧紧扣住。

    他沉稳的声音就在耳边，像小刷子一样轻抚着佐助的心，“你回来想和我说的话是什么？”

    “……”佐助沉默。

    “现在就告诉我。”鸣人觉得眼前似乎只隔了一层薄而透明的纸，他第一次意识到其实他们的距离那么近。他有预感，佐助想说的和他一样。

    虽然这份自信现在看起来是那么不靠谱。

    佐助把他的手甩开，站了起来，“忘了。”

    忘了？！鸣人不可置信地眨眨眼，也跟着站起来，抱怨说：“佐助，你坦诚一点嘛。”

    佐助回过头来，用平静无波的双眼看着他，就像看到了他的心里，“你希望我坦诚什么？”

    “啊？”鸣人磕磕巴巴： “我……我希望……”

    佐助往回走了两步，把他逼到墙角，“你希望我坦诚什么？我就坦诚什么。”

    “……”佐助，你不要离我这么近呀，鸣人不偏过头去，佐助的鼻尖就能碰到他的脸了。

    伟大的七代目火影，此时又……怂了。

    啊啊啊啊，漩涡鸣人，以后你改名叫漩涡怂人好了。

   

    “话说，这里到底什么地方啊？”像是一个地窖又有点像中世纪的古堡，暗无天日，只凭着墙边上的几盏油灯摇晃着昏暗的光亮。

    佐助没说话，用写轮眼观察了一会儿，查克拉沿着固定的纹路缓慢的流动。这里好像有什么封印，这奇怪的纹路他从来没有见过。

    “佐助，我感觉有点奇怪。”鸣人突然停下脚步。

    佐助闻言皱眉，“怎么了？”

    “我体内的九尾查克拉好像不太安分，有什么东西在吸收它的感觉。”

    佐助的眉头越蹙越深，鸣人赶紧说道：“不过你放心，我还控制得住它。”

    “小子，这是一个封印尾兽的阵法。”一个声音突然在鸣人的脑海里响起。九喇嘛？！

    “不过对我来说太弱了，根本毫无作用，你不用担心。”它继续不屑地说道。

    早说嘛。鸣人呼出一口气，告诉佐助九喇嘛的说法。

    封印尾兽，看来这里也有人觊觎那庞大又可怕的力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孩子岂不是很危险，他还不能完全控制九尾。

    佐助不禁担心起来。

    按照互换的规律，他和鸣人一起过来了，那俩孩子应该就会到他们的世界去。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佐助！”鸣人突然在后面喊他，“我感觉到了其他尾兽的查克拉。”

   “真的？”

   鸣人点点头，“嗯，这感觉很熟悉，我问了九喇嘛，它也这么说。”

   “看来他们已经抓捕到尾兽了。”

   两个人继续循着幽深的通道往里走，越往里走通道越窄，灯火也越来越暗，看不到头深不见底。

   佐助停住脚步，“不对。”

   “怎么了？佐助。”

   “我们走了多久了？”佐助回头问鸣人。

   鸣人想了想说：“反正时间不短。”

   佐助抬起头，通道的顶端已经快碰到他们的头，如果再往前走就要弯腰甚至匍匐前进了。

   “是幻术。”佐助果断地说。

   鸣人不相信，“我是不会中幻术的。”作为人柱力他对幻术有抵抗力。

   佐助道：“你的九尾之力在这里受到了封印的限制，你感觉不出来也不奇怪。”

   “可是在这个世界还有人能瞒过你的眼睛施展幻术吗？”鸣人更加不解。

   佐助一愣，眼睛看向旁边，低声说：“当然有。”

   那个幻术天赋达到顶点的男人，就算是现在，佐助在幻术上的成就也完全达不到他的高度。

   如果这个幻术是他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设置的话，那就完全有可能。

   鸣人见他神色不对，替他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你是说……鼬吗？”一个很长时间，鸣人都没有在佐助面前提过的名字。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应该是他。”佐助和鸣人两个人顺着原路往回走，佐助简单地向他解释：“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个世界的鼬似乎也是在晓组织做卧底，而且就在这之前他暴露了。”

   “这个晓组织是什么来头？首领是谁？”鸣人问道。

   佐助摇头，“我不知道。”

   他并没打算在这个世界里搞清楚这些叛忍组织都是些什么人，也没打算拯救世界。他只是一时心软答应了一个少年，替他实现一个愿望而已。

   “就是这里了。”佐助他们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走到一面坚硬的墙壁面前，佐助伸出手，在鸣人吃惊的眼神下穿透了墙壁。

   “果然如此，走吧。”佐助对鸣人说。

   鸣人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踏入了墙壁之中。

   幻术已经被破解，周围的环境一瞬间像冰雪消融一般发生着改变，原本幽暗的狭窄通道逐渐扩展成一片广阔的空地。被压抑的呼吸彷佛也被释放，黑色的符咒遍布了整个空间环绕在四面的墙上。

   鸣人的呼吸却沉重了起来。

   “你感觉怎么样？”佐助问道。

   “不是很舒服，不过还好。”他很讨厌这些黑色看起来甚至可以说是美丽的符文，与其说对他的能力有什么限制，倒更像是一种生理上厌恶和恶心感。

   佐助站到他的前面，下意识地把他放在自己的保护区域之内。

   “你跟在我后面。”

   “嗯。”鸣人在他身后凝望着他消瘦又坚实的背影，如果是在小时候，他一定会冲到前面大喊大叫，佐助你不能一个人出风头。可是当佐助离开之后，他才发现这种无言的关怀有多动人。

   他成了木叶的英雄，他是有着强大力量保护同伴保护村民的伟大火影。但是再没有人挡在他的面前说，大白痴，这里危险你快走。

   他就这样看着佐助，心头竟然涌上难言的酸楚。

   佐助就像一根甜蜜的刺，扎在他的心里。即使有时候让他疼得辗转难眠，也不愿意拔除的放在心尖上的人。

   佐助像是能感知他的情绪一样，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

   “没事。”鸣人答道。

   “那走吧。”佐助没有多问，只是嘱咐：“如果哪里不舒服，和我说，不要忍耐。”

   不要忍耐。我不喜欢看你忍耐的样子。

   佐助用眼神这样告诉鸣人。

   鸣人点点头，快走了几步到他的身边，佐助偏头看了他一眼，鸣人也同样看着他微微一笑，就像年少时的意气风发。

   我知道你不需要我的保护，我也是一样。

   这一生，以后的日子，我只希望和你并肩前行。

   

   “从这里下去，符咒的影响会越来越大，你自己多小心，如果情况不对就马上出来。”佐助又不放心地说了一遍。

   鸣人笑道：“佐助，我发现你最近啰嗦了很多，不过你还是那么关心我。”

   佐助垂下眼睛，“闭嘴。”

   鸣人知道他的性情，只觉得心里甜蜜。

   两个人再没有丝毫犹豫，顺着洞口走了下去。这里像是一个巨大的地下迷宫，越往下走就越宽广，但是也更复杂。

   地上有一些白色的泥浆，佐助皱眉提醒鸣人不要踩到，直觉告诉他那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果然在他们谨慎地前进时，这些泥浆就像有了生命一般从地上飞溅起来，形成一个个诡异而丑陋的人型。佐助拔出剑，鸣人也在手里暗暗搓了一个螺旋丸。

   他在佐助耳边说：“你继续走，我来拦住它们。”

   佐助没有过多的纠缠和废话，默契地点头。头也不回地飞速奔跑，一路上挥舞着剑花将那些泥浆人斩成碎片。

   这样就好。

   鸣人在后方为他扫平想要纠缠阻止他的障碍。

   你只要不断地前进就好了，佐助。

   这一次我会做你坚实的后盾。

   其实这些怪物的战斗力并不强，但是它们不知道是何种生物，在斩断之后仍然可以如同黏胶一样重新闭合，生生不息。

   对于鸣人来说，最不缺的就是查克拉，所以他可以分出上千个影分身来扫清这些杂鱼。在办公室里待久了，好久没有活动了呢，先拿这些人来练练手好了。

   他难得地找到了年少时候大展身手的畅快感。

   果然还是简单粗暴的打架更适合他呀，边用螺旋丸把一个怪物砸成碎饼的七代目火影很没出息地想着。

   在他孤军奋战了不短的时间之后，总算把这群碍事的东西打成一片碎泥。

   他必须去支援佐助，想到这里他没时间休息又飞奔而去。

   在路上他听到了类似兽类的咆哮声在回荡，虽然信任佐助，但他还是不禁涌上担心。又飞速地坚决了几个穿着晓袍带着面具的神秘人，才接近了那咆哮声的来源。

   他冲进去时看到佐助站在中央，而他旁边是眼流鲜血的鼬。

   “佐助？！”鸣人毫不犹豫地跳到了他的身边。

   佐助长话短说：“他们要用写轮眼控制尾兽，你先带我哥走，给他疗伤，我来解决这群人。”

   鼬在听到他说“我哥”的时候尽管眼睛已经疼痛难忍，仍然吃惊地盯了他一会儿，又欣慰地在心底笑了。明明刚才对自己还左一个宇智波鼬，右一个宇智波鼬的。

   鸣人看向鼬，把他背到自己背上，问佐助：“你没问题？”

   “当然。”

   他们和少年的二人相比，最大的优点就在于互相信任，绝不拖泥带水的默契。鸣人绝对相信佐助可以一个人解决，而佐助也放心地把鼬交给他。

   鼬还没来得及提出反对意见，就被鸣人背了出去。

   “等一下，佐助还在里面。”

   “不用担心。”鸣人得意地向鼬炫耀，“我的佐助可是很强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你又是谁？你的佐助又是什么意思？！

   鼬从他的外表来判断，他应该是鸣人，和佐助一样，长大了的漩涡鸣人。

   鸣人用最快的速度把他背了出来，放到地上，用九尾之力包裹住他的身体为他疗伤。

   “你不要管我，去帮佐助。”鼬想推开他的手。

   鸣人无奈地实话实说：“你快不行了，我得先救你，别废话了。”

   “没用的，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已经透支了。”鼬喘着气，咳嗽了两声，猩红的血点沾染在鸣人的衣服上。

   “喂，你不能死呀，佐助就是为了救你才跑回来的，你死一次就算了，你再在他面前死了的话，他会疯了的。”鸣人见他貌似快没了求生意志，也着急了，说话都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如果再让佐助看到鼬死在他面前却无能为力的话，鸣人都不敢想象他会难过到什么程度。

   “那个世界的我已经死了吗？”鼬问。

   鸣人边给他输送九尾之力疗伤，边刺激他，“是啊。所以你现在千万不能死啊，求你了。”

   鼬又问：“怎么死的？”

   鸣人沉默了一会儿，“被佐助杀了。”

   鼬的双眼本来已经很模糊没有焦距，此时却聚焦在一处死死盯着鸣人。鸣人叹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其实也可以说是你自己自杀的，只是借了佐助的手而已。总之你现在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