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

【鸣佐】平行互换6

平行互换6

29岁佐助的场景

1

    “好难吃呀，大叔。”鸣人看着一大桌已经黑了的炸馒头还有烧糊了的粥和咸菜，边往嘴里塞边抱怨道。一大早上就这么刺激。

    “……”有本事你别吃呀。

    “你是怎么做到每道菜都烧糊了的，大叔，这还能叫菜吗？”鸣人每夹一筷子就吐槽一句。

    “……”好吧，佐助承认，他就不该尝试新的品种。尤其还是难度系数五颗星的非番茄类油炸。他在桌子底下握了握拳，但是也不用一直说个不停吧。

     开玩笑，这辈子他还没给谁做过饭呢。就算是吊车尾，也不可能。

    “我好想佐助呀，大叔。”

   不要理他，他口里的这个佐助只是和你同名同姓而已，而且还是一个把眼前这个白痴惯坏了还喜欢玩各种play的不要脸的家伙。

    “果然我一天都不能离开佐助呀。”鸣人就差没扑在桌子上哭了。

    “不吃我就倒了。”佐助假装要撤盘子。

    “别别别。”鸣人吓得赶紧拦住他，“我不是在吃嘛我说。”

    其实鸣人与其说是抱怨，还不如说是耿直吧。他也就是说说而已，最后还不是全吃了。

    虽然佐助自己也觉得，好像……是挺难吃的。

    “大叔，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鸣人叼着筷子，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还要不要脸。

   佐助很庆幸在他的面前的是已经快而立的自己，如果是十七岁的自己的话，恐怕对面的人现在已经被烧得灰都没有了。

    “我是说，那个世界的我呀，你就不想吗？”

    佐助不想理他，偏过头去看着窗户外面的朝霞。想吗？答案是肯定的。一个人在外面游走的时候，独自坐在树下歇脚的时候，在茫茫无边的沙漠中行走的时候。

    他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都说了我们和你们不是一种关系。”

    “我才不信，你骗我没关系，骗不了自己。你肯定喜欢我。”鸣人斩钉截铁地说。

    “……”

    这自信到底是从哪来的。昨天才为漩涡鸣人代言一定喜欢宇智波佐助。今天又替他承认互相喜欢。

    知道你们俩相爱了，不要再说了。佐助突然发现才短短几天，他对这个世界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是一对情侣的事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神奇的是，除了一开始有些吃惊之外，他似乎并不抵触，反而有一种原来如此的豁然开朗。

    一定是中邪了。

   “那跟我说说你们的事呗？”鸣人一脸的好奇。

   佐助瞥他一眼，“没什么好说的。”他们俩的事真要说，恐怕三天三夜都说不清。

   谁知道他完全误会鸣人的意思了，鸣人可没兴趣听纯爱故事，不，纯洁的友谊故事。 “怎么会没什么好说的呢，你就说说你们现在到哪一步了，全垒打是不可能了，一垒二垒还是三垒呀？”

  “……” 

  “你不会不知道一垒二垒的意思吧？呐，一垒就是牵手呀抱抱呀，二垒就是接吻。你们牵过手吗？不会你到现在初吻还在吧？！”鸣人夸张地惊讶道。

   “……”当然不可能，小学就没有了。

   佐助忍不住不屑地“哼”了一声，小屁孩上过本垒了不起呀。自从年纪增长之后，他就很少会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了，因为现在想起来实在是太幼稚了。

   但是跟这个白痴在一起，忍不住又幼稚起来了。该感谢他让自己的心态年轻起来吗？

   谁知道鸣人却捧着脸满眼星星的望着他，“大叔，我好喜欢你刚才的表情，跟佐助好像呀。”

   明明温柔的时候，这小屁孩就蹬鼻子上脸，所以其实那绳子你俩玩的时候是绑你吧。

   鸣人又得意地说： “佐助的初吻是我的呦，小的时候我看他不顺眼，故意装成不小心被别人撞了，在全班面前亲他，他当时都气疯了。”

    “……”佐助的脸部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果然有些事情即使换了个世界也不会变，不过这个世界他俩能在一起的原因，大概就是这个鸣人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

    “大叔，漩涡鸣人对你很重要吧。”鸣人的声音突然温和的沉了下来，虽然脸上仍然是那欠揍的笑。

    佐助垂下眼睛，低头喝着自己那糊成泥的粥，鸣人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细微的颤动。

    应该算是默认了吧。

    “大叔，我要去出任务了，晚上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2

     看着在他面前的低头的金黄色脑袋，佐助居然有一些不知所措。这种情绪在他的人生几乎很少出现。因为能影响他情绪的人少之又少，而他的性格又是目标明确不拖泥带水。

     “请你，一定帮我这个忙。”

     一直在他面前嘻嘻哈哈的鸣人，此时却弯着腰向他诚恳的请求。

     还真是不习惯呀。

     “你是九尾，可以长时间离开村子吗？”佐助早就发现鸣人的周围有很多人在监视他，当然也可以说是保护他。鸣人出的任务，也很少有需要出村的，就算出去，也不会超过三天。有时候佐助会想，鸣人这么没羞没躁的，恐怕就是因为附近看着他们的人太多早就习惯了吧。  

     “就是因为不能，所以才拜托大叔。”鸣人抬起头，阳光灿烂地看着佐助，没有记恨没有埋怨，一如记忆中的那个心思纯净的少年。

     “大叔的实力很强吧，比我比卡卡西老师还有所有人都强，我能感觉得到。就算你带我离开的话，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不是吗？”

     这孩子，果然不像看着那么单纯。

     “而且，大叔你不想帮佐助找到他的哥哥吗？”

     鼬吗？在这个世界果然还活着呀。佐助承认这一刻他动摇了。

     他看着眼前苦苦恳求他的鸣人。这个鸣人不是他认识的鸣人，佐助从来的第一天就明白了这一点。所以这个世界的鼬也不会是鼬，如果他需要从虚幻中寻找安慰的话，大可以不必等到今天。

     “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他冷冷地打击着面前的人。

     现在的他，只需要在木叶等上一个月，到时候一走了之就可以了。这个世界和他没有半分关系，就跟那些虚假的月读世界一样。等回去以后，他就可以抹去这一段毫无意义的记忆。现在惹上这个麻烦，他回去可还要靠木叶的人呢。

     “如果我以漩涡鸣人的名义拜托你呢。”鸣人还是不肯放弃，握着拳头沉声说道。

     他的神情让佐助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个追着他满世界跑，不管怎么说都不肯放弃的漩涡鸣人。

     “为什么那么执着呢？”佐助忍不住低声问道。

     鸣人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那是佐助的愿望啊。”

     佐助像被戳中了一般，忿然回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实现了这个愿望，万一面对的是更残酷的真相呢？”就像他一样，拼了命的修炼，不惜离开木叶去找大蛇丸，只是为了杀了鼬报仇，可是最后他实现了这个愿望，却得知了更残忍的真相。

     鸣人被佐助一句话堵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佐助见他失落的神色，又不忍地把头别到一边，道：“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现在你们俩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不是的！”鸣人突然吼道。

     “不是的。”鸣人把衣服的拉链打开，把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佐助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直到鸣人把上衣脱光，赤裸的上身爆发着紧实的肌肉。

    但是这不是重点，鸣人想给他看的是他的封印。

    黑色的符号像是恶毒的诅咒依附在他的腹部，透露着压抑恐怖的气息。

    佐助现在有点明白当年鸣人看着他被大蛇丸的咒印布满全身的感觉了。他情不自禁地把手覆了上去，鸣人用双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死死按住自己的腹部。他体内的热量还有里面蓬勃翻滚的九尾查克拉让佐助感到很烫手，而且他能感觉到这是一种很邪恶的力量，像是蛰伏已久的恶魔，在一层表面的和谐下蠢蠢欲动。

   鸣人定定地看着佐助，平静的表情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更加不像是那个成天阳光乐观的十七岁男孩， “我的父母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死了，他们把九尾封印在我的身上。村子里的人都把我当成怪物，他们需要我，但是又害怕我。他们当面说我是英雄的孩子，背后却唾弃我。”

    他低下头，前额细碎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放开了佐助，双手在身体两侧握成拳头，“我看到佐助的时候真的很嫉妒呀，他是大家族的小少爷，有疼爱他的父母，有宠着他的哥哥。最大的烦恼不过是被父亲拿来和哥哥比较而已。”

    “直到有一天，学校里的人都说他父母被杀了哥哥不见了，再也不是什么小少爷，看他还拽什么拽的时候，我居然很高兴。”他露出一个自嘲的表情，“我很卑鄙吧。因为终于有人和我一样了。”

    “更卑鄙的是，是我主动和高层说希望佐助来陪我的。他们让我在开了写轮眼的孩子里面选一个，明明名单里都没有他，我还主动提出来。”

    佐助听着他的叙述，一个名为命运的词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是从来不信这些的。他一直坚信人生永远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然而注定的孤独，注定的相互吸引，正式因为都太孤独，所以才把对方作为生命中唯一的救赎。

     或许不管在哪个世界，这都是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的宿命吧。

     鸣人接着说道：“我能感觉到我体内的九尾随着我实力的增长越来越不稳定，已经不知道失控了多少次。每次都要靠他的写轮眼，但是我知道他的眼睛已经越来越不好了，每次用完之后都会流好多血。有一次我在他眼前比划数字，他却以为我在向他挥手，再这样下去，他会瞎的。”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已经在颤抖。

     “人柱力只不过是一个尾兽的容器，写轮眼也不过是控制尾兽的工具。人柱力死了就再换一个，眼睛瞎了也可以再换一个。但是如果这个容器和工具产生了感情呢。”

     “这么多年，他因为我根本不能离开村子。他想为他父母报仇找到凶手，想找到他失踪的哥哥。可是都是因为我。现在他快失明了还瞒着我，我甚至不能告诉他我早就知道。我只是想在他还能看得见的时候，让他见到他哥哥，哪怕只是知道他哥哥还活着也好。”

     “所以，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已经考虑了很久，哪怕跪下来求你也好，请你一定答应我。我真的很后悔，如果当年我没有那么自私又卑鄙地把他留在身边，现在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

      “我已经不想……再后悔了！”鸣人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佐助，那目光没有躲闪没有丝毫迟疑，整个人都焕发着灵动的光彩。

      十七岁的少年似乎从来没有改变。

      就像当年一样呀。

      佐助突然有些怀念。那个在战场上，在忍者联军面前，说已经不想再后悔了的意气风发的少年。

      十年，也不过像在昨日。

      见佐助似乎已经有些松动，鸣人又赶紧道：“其实，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俩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佐助挑了挑眉，似乎在问那是怎样。

      明明刚才还言辞绰绰的鸣人此时又怂了下来，低下头又偷偷看佐助一眼，“其实他，他父母被暗杀的时候，他哥哥为了保护他，把他绑住锁在柜子里，他就这么看着他父母被杀死，哥哥被人掳走。所以他每次精神紧张的时候就喜欢……把自己绑起来待在一个比较小的空间里，那样会比较有安全感。”

      原来是这样么。

      佐助看他的样子，本来沉重的气氛被他弄得有些好笑，脸上仍然冷淡地道：“我可没有想什么，你们俩没事玩玩不是你和我说的吗？”

      “我……我只是随口说的。不过虽然一开始是这样，后来我怕他在柜子里不太舒服，就让他在床上，然后我抱着他，他也就不害怕了。然后你知道年纪变大了，擦枪走火什么的也比较……”

      “……”见佐助又用那种眼神看着他，鸣人明智的闭上了嘴。

      佐助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鸣人见他要走只想拦住他，随手拉住佐助断臂的袖子，佐助试图扯了扯没扯开，回头就看见他可怜又恳求的表情，还像小女生一样摇了摇他的袖子，更重要的是这个小女生现在还上身打着赤膊。

      “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

      “放手。”

      “因为你就是佐助，你一定明白他在想什么，不是吗？”

      佐助回过身来，用中指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我只知道，如果他知道你后悔和他相遇的话，他一定会很生气。”

       鸣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还是大叔第一次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

       虽然有点疼。

      “你答应了是吗？是不是？大叔？！你回答我呀？”佐助说完就又往前走，鸣人跟在他后面扯着他的袖子不停追问。

       “白痴。”佐助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鸣人，风吹起他的头发露出充满奇幻色彩的轮回眼，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在自信的微笑，成熟低沉的声音在鸣人脑中如炸裂般不断回响。

       “我带你走。”

              

小太子：耶，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