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鹰与光 9
他走了……
鸣人颓然的坐在床上，靠在墙上，感受这一个人的空寂。
想起刚才佐助刚听完他强势的宣言之后，只是沉默着没有回应，鸣人知道他的性格也不逼他。
“算了，先不说这些。我到这里来是因为有人在这附近看到了写轮眼的踪迹。我知道不是你，而是什么别的人。”他盯着佐助看着他的反应。
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写轮眼的话，就只有佐助一个人。可是调查却显示，拥有写轮眼的是一些孩子。
如果佐助和大蛇丸还有牵扯的话，鸣人不敢细想。
佐助也深深地看着他，是他看不懂的意味，竟然有几丝戒备，“原来你也是为此而来。”
两个人沉默的对视了一会儿。都意识到这本不该存在于他们的防备和隔阂从何而来。
鸣人看懂了他的眼神，苦笑一声，“你怀疑我？”
佐助垂下眼，“不是怀疑你。”
“是怀疑木叶。”鸣人帮他接了下去。
佐助看向窗外，“你也在怀疑我不是吗？”
鸣人说：“但是我相信不是你，你不是那样的人。虽然我知道你有足够的动机做这些事。毕竟复兴宇智波家族是你父亲的愿望。“
“那些事我早就不在意了。”佐助的声音仿佛有一丝叹息。过了一会儿他说：“比起我，你们木叶更值得怀疑吧。大蛇丸可是一直在你们的监视之下，私底下为你们做事。”
鸣人扶着头，觉得宿醉的脑袋更疼了，苦笑着说：“别说你了，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木叶……”他不敢说下去，“如果真是这样，我哪有资格面对你，面对九泉之下的鼬。”
听他提到一个禁忌的名字，佐助的眼神微沉。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如果有人想要利用写轮眼做什么的话，我会第一个杀了他，不管是谁。”他的目光里透露着坚定甚至还有几分狠戾，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这么做。
佐助说：“也包括你的那些伙伴吗？”
鸣人一愣，随即说道：“他们不会的。”
“是吗……”
“佐助……”鸣人还想说什么，佐助却似乎接收到什么讯息，在窗口看了一眼，鸣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说道：“是水月。他有事，我得先过去。”
鸣人不管不顾地拉住他的袖子，佐助回头看了一眼，声音稍微软下来一点，“我还会来找你的。”
鸣人只好放手，“我和你一起去。”
佐助却已经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不必了，别跟来。”
鸣人连衣服都没换，总不能就这么冲出去，只能看着佐助消失在人海里。
这到底算什么？
感受到一个视线从窗外传来，鸣人扭头看去，十一蹲坐在窗框上，一脸阴沉的看着他，乍一看还以为是佐助变回了十一二岁的模样。
鸣人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暧昧，浑身的吻痕和抓痕，十一毕竟还是个孩子，鸣人不好意思的挡了一下，顺便转移话题，“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我看着你进来的。”
“哦。”
“和宇智波佐助。”十一补充道。
鸣人的动作一顿，“原来你能认出他。”
十一说：“你不是说我和他很像吗？我当然能认出来。”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你是我的部下吧，没有哪个部下能管上司的私生活吧。”他可是火影，这么多年的上位者也不是白当的。
“你这仅仅是私生活的问题吗？你在和木叶本该死了的最大的叛忍……上床。”十一的脸都红了。
鸣人看着他总觉得跟看小时候的佐助似的，连别扭的样子都一模一样。“你小子年纪不大懂得还挺多嘛，小小年纪思想别那么污秽。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亲热天堂都没看过呢。”
“你别转移话题。”
“你要去告密吗？告诉你的主人，暗部的那些人？转寝小春？还是什么其他人？”
“……”
“你想去大可以去。”鸣人随意地说。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十一憋红了脸问出了一句。
鸣人有点好笑，故意逗他，“你不是看见了嘛。”
“你真是个白痴。“
“啊？”
“宇智波佐助这种人，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十一一本正经的说。
“谁说不会？”鸣人说：“就算现在不会，说不定以后就会了呢。”
“不可能。”
鸣人抱着胸看着他，“你很了解他吗？你凭什么这么武断。”
“反正就是不可能。”十一怒视着他。
鸣人奇怪，“你到底为什么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跟你有关系吗？”
“……”十一梗住，说：“当然是怕你因为私人感情影响木叶。你可是火影。”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像捉奸一样，难不成你暗恋我？”
“你……”十一的脸涨得通红，“你胡说八道。”他从小受父亲的培养，脏话是说不出来的，说来说去也就那几句话。所以大部分时候能动手绝不动口。这和我们“不善言辞”七代目可是截然相反，当然没两回合就败下阵来。
鸣人凑近他，“我才发现你脸皮那么薄。看来平常冷着脸都是假象嘛。”
十一低头就看到他胸口的红痕，十分暧昧，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鸣人看了简直哭笑不得，“拜托你个小屁孩把我当什么了。你年纪能当我儿子了。我在你心目中是变态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十一说，“反正宇智波佐助不会喜欢你的。”
“那你可要失望了，就在刚才他亲口跟我说，喜欢我。”
“不可能。”十一才不相信父亲会说出这种话。
“你爱信不信。”
十一气恼不已，又意识到自己没必要和鸣人争论这个，“我管他是不是喜欢你。你是火影，怎么能和叛忍搅和在一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谁说佐助是叛忍了？”
“难道暗部流传的头号通缉名单是假的吗？”虽然上面已经被打上红叉代表着已经死亡。十一第一次在上面看到父亲的名字还是有些惊讶，尤其上面的照片还是少年时期的。
鸣人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微笑，“原来现在木叶是暗部说了算吗？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火影？”他盯着十一，目光说不上犀利却具有十足的压迫感。
他又奇怪地打量着十一，“你怎么一碰到宇智波佐助就这么多话？你也对他感兴趣？”
十一一阵心虚，“我对写轮眼感兴趣而已。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
“你见过写轮眼吗？真正的。”鸣人问。
“……”废话我自己就有，但是他还是答道：“没有。”
鸣人自言自语地说：“很漂亮。”
“谁会在意那种东西啊？”他经常看怎么也没觉得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鸣人笑了笑不以为意，说：“我们之间的事你太小了，不会明白的。我也没有向你报告的义务吧。我要洗澡换衣服了，你要在这看着吗？”
十一嘴角抽动了一下，一个闪身就消失在鸣人面前。
鸣人赤身裸体的走到浴室里，让凉水从头浇下，面色不似刚才的轻松，只剩下惆怅和凝重。
十一冷眼看着走在前方的鸣人，从刚才开始这个人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走出旅店之后，鸣人收到了一封来自忍鹰的信，看完之后神色凝重，从那以后就一言不发。
这气氛实在太压抑，他实在忍不住，“我们要去哪？”
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问道：“你们全村的人都死了，你躲在哪里才逃过一劫的？”
十一知道他是开始怀疑自己，说道：“我当时正好到村外去玩，误了时间。”
“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体术，你们村的忍者忍术也不低吧。”
“嗯。”
“那能将你们在一夜之间屠戮殆尽的，是怎样的强者呢？”他似乎在疑问，又似乎只是诉说。
当初爆发了这么大的事，鸣人第一时间派出了调查队，最后却没有出什么结果，至今还在调查之中。
因为村子在两国边境之间，村民来往于两国之间，很多东西说不清，还容易引发外交问题，调查队说不排除是光之国的人干的，然而也没有证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而刚才他收到了佐井从暗部给他传来的消息。
暗部曾经被团藏控制，至今仍然深受其影响。但是佐井已经投靠于他，在暗部里也是偏他这一派的，反而备受暗部同僚的排斥。
鸣人决心先解决写轮眼的问题，所以边自己赶到此地，边派大和和佐井为自己调查。
而他刚刚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他看着面前和佐助极其相似的孩子。还是不愿相信。
在快速的奔袭中，鸣人和十一来到了一片荒芜的村庄。十一沉下眼眸，这里就是半年前被屠的村子。
鸣人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地走了进去。因为凶手杀了人之后还放了火，火足足烧了几天才灭尽，所以这里除了断壁残垣，几乎是寸草不生。
一片荒芜。
鸣人环视着周围，突然说：“曾经在木叶，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那个家族的名字叫宇智波。有一个孩子像你一样，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他叫宇智波佐助。而屠村的人是他的亲哥哥宇智波鼬。”
十一当然听过这个故事，只不过他也是道听途说，因为父亲很少和他说过去的事，甚至几乎没提过他这位大伯。
鸣人停下脚步，他看到残垣下一个被烧焦的摇篮，他走过去，里面有同样被烧焦的尸骨，“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十一看着那黑碳一般的儿童尸骨，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那就是他父亲亲身经历过的吗……
鸣人把摇篮卸下来，在旁边的空地上用忍术挖了一个深坑，把摇篮整个放进去，然后再用忍术把土盖上。
“下辈子你一定会幸福安康的度过一生的。”
十一不忍再看，把头别开。
做完这些之后，鸣人辩了一下方位，然后带着十一到了一处空地。鸣人走上前去，踏了两脚，感觉到土地十分稀疏。
十一看着他的举动不明所以。
只见鸣人施展了一个小的风遁，地上的土竟然从底部松动，漩涡中心迅速出现一个巨大的坑洞。
倒像是早就挖好的。
这大坑看起来十分诡异，等风波平静下来，十一上前查看，往下一看，不仅是十分深，上面浮现出的竟然是森森白骨，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十一顿时呼吸一窒，这种阴森恐怖的气氛像黑洞一样的吞噬着生气，非亲历者不能体会。
鸣人没有犹豫，直接跳了下去。
十一犹豫了一下，还是克服恐惧一起跳了下去。
鸣人蹲下来细细查看了一番之后，说：“这些人是被活埋的。”
十一闻言忍不住往他身边靠了一点，鸣人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就在这个时候，天空突然传来一声炮响，鸣人抬头一看，居然是木叶常用的求救信号。
他拉着十一迅速跳出了这死人坑，转头对他说道：“你在这等我。”
十一刚想说话，鸣人就已经消失在眼前。
风喧嚣地从眼前吹过，十一只觉得周围安静的可怕。他扭头看了一眼深坑里的白骨，仿佛听到了他们死前的哀嚎。
他皱着眉，却感受到一股突如其来的杀气，从他的背后袭来。
调虎离山！
他左手拿出腕刀回身奋力一档，竟是一只藤蔓向他袭来被他的利刃割断，然而除了这一只还有无数只。等他反应过来，手腕脚腕已经尽数被捆住。
他把刀锋一侧，丝毫不怕割伤自己，就反手把手腕处的藤蔓迅速割开，双手解放之后又迅速割开脚腕上的藤蔓，然后跳出中心区域。
然而那藤蔓就像没有止境一样，蜂拥向他袭来。十一右手抽出长剑。却被一股极其粗壮的枝蔓缠绕迅速将他拖后，背后撞到一个坚硬又粗糙的东西生疼，原来是一颗大树。
他已经被完全绑在了上面，猛得一收紧，手腕上的剑和刀都脱手，勒得他仿佛不能呼吸。他本想拖延时间到鸣人回来，对方却似乎知晓他的意图，招招对他痛下杀手。
十一第一次感受到了直面死亡的恐惧。这杀意是真实的，他们真的要杀了他。
“父亲……”他在心里默念着，“父亲他会伤心吗，怎么能轻易死在这里。”突然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这附近一片荒芜哪里有什么藤蔓什么巨树，这不是忍术，而是幻术！
找到了破解之法的他内心抑制不住的兴奋。十一的写轮眼和佐助并不完全一样，他父亲更擅长攻击，而他的写轮眼却更擅长幻术，这也是他能在对方明显比他强几个档次的情况下，能立马感受到破绽的原因。
十一此时也顾不上暴露，驱动全身的查克拉到眼部，猩红的双眼现出了黑色勾玉的轮廓。
果然身上的束缚在一个瞬间消失。十一扑到了地上，他捂着眼睛喘着气，却感受到了更别样的氛围。
两双鞋出现在他的面前，十一抬起头，鸣人和大和正神色凝重地看着他。
十一瞬间明白过来，这是个局！
大和用木遁把他全身束缚住，这次是真的木遁，他完全无法动弹。
鸣人走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这双眼睛，你是从哪得来的？”
“……”十一咬着牙不肯说话。
“我在问你话！”鸣人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风度。他低着头，“居然是真的，他们居然真的用人体实验移植了写轮眼。”猛得又用自己的查克拉掐住了他的脖子，是谁把眼睛给你的？你的主使者是谁？回答我？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鸣人简直怒不可竭。他虽然怀疑过木叶那群老家伙在搞人体实验，但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放在眼前，这美丽的写轮眼简直要刺痛他的内心。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们全部销毁，这就像当初知道团藏身上的写轮眼一样恶心。
那些家伙居然还留有这种东西！
他见十一不肯说话怒气更盛便加大了力度，十一脑部缺氧，他看着鸣人，难道要死在这里吗……不是的，我的父亲是宇智波佐助，我怎么可能死在这里，你休想让我屈服……
鸣人却已经松开了他，原来刚才十一看他的眼神又傲气却又有一丝无助，和佐助的眼睛像了个十成十，鸣人实在是不忍心。
大和从没见鸣人这么生气过，他说道：“还是把这孩子带回去慢慢审问吧。”
鸣人垂下眼，从一开始带这孩子到这里就是个局，只是他并不希望自己的推测是真的。
他看了地上的十一一眼，他看起来脆弱极了，鸣人不知为何一阵心痛，还是狠了狠心，“把他绑起来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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