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

【鸣佐】平行互换30

29岁的佐助的场景

这个赤裸着上身趴在自己身上的混蛋小子，到底在做些什么？

“大……大叔。”

佐助伸出一只手把他双腿间的可恶家伙毫不留情地推了下去，鸣人由于过于惊讶，整个人都僵直了，像石像一样直挺挺的像后倒去。

鸣人被甩下去之后眼冒金星，过了十多秒之后才清醒了一点，他揉着脑袋，迷茫问：“佐……佐助呢？”然后抬头看着已经调整好姿势正襟危坐的大叔佐助，虽然佐助就在这里，可是这不是我的佐助了呀。

佐助冷冷地看着他，“我怎么会知道。”

鸣人恍然大悟，“大叔和佐助换过来了吗？”

佐助白了他一眼，站了起来，环顾四周，问道：“这里是哪里？”

鸣人爬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答道：“大蛇丸的基地。” 

“他换了我的眼睛？”大蛇丸那个家伙果然一直在偷偷摸摸地搞什么研究。

“是。”

佐助盯着他看了一秒，把眼睛不自然地别开，就像第一次见到他那样，“你先把衣服穿上。”

鸣人从床上拿起自己的短袖衬衫和外套，不紧不慢地套到头上，边穿还边嘟囔：“为什么佐助回去了，我还在这里呀。”

佐助瞥了他一眼，顺手帮他扯了一下衣服的下摆，还不小心摸到他的小肚子。

“大叔，你不要趁机吃我豆腐。”冰冷的触感传来，鸣人反应很灵敏地跳开。

“……”佐助冷冷地看着他，我对你没有兴趣。

鸣人只是随意开个玩笑，垂着头苦恼地说：“那我怎么办，我不要待在这里当什么火影。”

“你不是很想当火影吗？”佐助问。

“我是想当火影啊，可是我不想冒充别人当火影。”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佐助看着他金黄色毛茸茸的头发，比起他后来的板寸刺头顺眼不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鸣人顺从地随他的手在自己头上放肆，低声说：“再说，没有佐助，我当火影又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让他认可我。”

佐助闻言手微微一顿，轻轻说：“不是当上火影就能被人认可，而是被人认可的人能成为火影。”

鸣人不屑地说：“我知道呀，你这个大道理很多人和我说过了。我现在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其实我并不需要别人的认可。有些人即使得到了他们的认可，也没有什么用。因为他们也许哪一天就会又转变自己的态度。”

“……”佐助倒是没想到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居然把世情看得如此通透，顿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突然怀疑当年的鸣人，是不是其实心里也是这么如明镜般清清楚楚，只不过不愿意多说罢了。他就是这样看起来又傻又笨，实际上却比谁都聪明。

鸣人握紧拳头继续说：“但是佐助他，不管别人认可我也好不认可我也好，我怎么变化，他对我的态度都不会变。我想当火影已经不是因为想被人认可，认可我的人有佐助就好。我只是想去改变一些东西，靠我自己的力量。”

佐助的手由他的头摸到他的脸颊，顺势捏了一下他脸的肉，“小白痴。”

鸣人不服气地问：“为什么是小白痴呀？”

佐助道：“因为有一个大白痴。”

“什么嘛。”

就在他们俩交谈甚欢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鸣人君，你准备好了吗？”

独特的声音让佐助一下子就辨识出来，他锐利的目光朝那个方向扫去，正对上兴致勃勃的大蛇丸。

“……！”大蛇丸的笑容僵硬的挂在了脸上。

佐助把视线转向鸣人，“他让你准备什么？”

鸣人有点心虚，“其实也没有什么……”

佐助眼见他这幅样子，又问大蛇丸，“你一直藏着我的眼睛想要做什么？”

大蛇丸努力把僵住的笑容扩大了一点，“佐助，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回来了？”

“我在问你，先回答。”佐助冷言道。

大蛇丸笑着说：“是呀。你看留着还是有用的，小佐助的眼睛已经恢复视力了呢。”

“你会那么好心，把到手的东西交出来。”

“你这是什么话，我对佐助你一向都很好呀，小佐助也很可爱，我是爱屋及乌呀。”大蛇丸无辜地说。

佐助冷笑一声，看了鸣人一眼，“你骗这孩子答应你什么了？”

大蛇丸一口否定，“绝对没有。”

“我答应给他提供一点自己的血液还有九尾的查克拉再配合做一些实验而已。大蛇丸先生，我漩涡鸣人言出必行，我现在就跟你去。”

大蛇丸嘴角抽搐了一下，和蔼地说：“鸣人君，你一定记忆错乱了。我没有跟你约定过这些。”

“可是……”鸣人还要再说，佐助伸手把他拦住。

“他说你记错了，你就是记错了。”被佐助冷冽的目光一扫，鸣人“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小子绝对是天然黑吧，大蛇丸看着“躲”在佐助身后的鸣人，现在十分的不满，就知道佐助会护着这个小子，当然，他脸上没有任何表示。

现在再留在这里也是无用，佐助决定带着鸣人回去先找到鹿丸，他和鹰小队短暂的碰面之后，就带着鸣人离开了大蛇丸的基地。

“大叔，我觉得你的心情好像变好了一些。”

佐助已经习惯了他的喋喋不休，不以为意地随意答应了一声，“是吗？”

鸣人解释说：“你看起来比之前要有生气不少，看起来不那么死气沉沉的了。”

“……”佐助的脚步不自觉的放缓，这孩子，似乎总能细腻地感觉到他的情绪。

“就好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吗？”

佐助回头看着努力跟上他的脚步，不过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落在后面的鸣人，他少年的模样似乎与记忆里的他完全重合，佐助想起了鸣人的那一通表白，还有他们之间成年人的吻，那是一个真正的吻。

“大叔你的表情看起来怪怪的，你想起什么了？在想我？”鸣人一下子趁着他脚步放慢追了上来，凑到佐助的面前。

佐助淡定地推开他，“不要自作多情。”

“那肯定是那个我咯。”

“……”

“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鸣人八卦地问。

佐助果断地否认：“不是。”他否认得太快，反而显得心虚，说完自己也觉得像是欲盖弥彰，于是沉默不言语。

鸣人噗的一声心领神会地笑了，调侃道：“你们肯定在一起了，你看起来就一副在谈恋爱的样子。”

难道真的有这么明显？佐助微微皱眉反省自己。

“都说了没有。”

鸣人凑到他身边，蹭了他胳膊一下，“承认了有什么关系嘛，几垒了？”

佐助不动声色地移到旁边，心道要不是你们突然换过来，现在就本垒了。

“那大叔以后都会和我在一起吧。”

“不是你。”佐助想都没想就回了他一句，却不知道这代表着他默认了这句话。

鸣人当然听出了他言外之意，心里得意，“你看，我早说了，不管哪个世界我都喜欢你的。你当然也是一样。”

“……”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还有不要“你、我”的代入这么深。

“你会一直待在我身边吧。”鸣人帮这个世界的他问出了他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佐助依旧沉默，这次却是真的犹豫了。

他承认，他喜欢鸣人。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他用了十年才明白自己的心情。所以他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尤其是当他知道鸣人也同样喜欢他的时候，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更美好更值得珍惜的事呢。

可是，他不知道他能不能让自己留在木叶，这片承载了他的童年他的欢笑他的苦痛的土地。

就算是为了鸣人，他恐怕也做不到。

他没办法强迫自己。

他有时候会讨厌自己过于直率的个性，他不像鸣人无论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仍然可以毫无芥蒂地阳光大笑。也许那并不是开朗，而是他懂得深深的隐藏，隐藏到自己都发现不了的地方。佐助每次想到这里都会隐隐的心疼。

“你怎么不说话了，大叔。”

“我不是一直都没说话。”

“可是你虽然平常虽然没说话，可是每次都一副满脸吐槽的样子。”

“……”这还能看出来？

“这次你好像在想什么的样子，难道你不打算留在他身边吗？”

佐助的刘海遮挡住了他大半的表情，他沉声说：“我做不到。”

鸣人问：“为什么？”

“他是火影，而我不可能长时间待在木叶。”

鸣人还是不解：“为什么？”

佐助对他似乎有难以理解的耐心，“木叶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家了。”

“有爱的人地方就是家呀。你以前没有爱的人，可是现在有了。”鸣人的思维总是简单又一根筋，虽然充满了幼稚感，可是却让人不自觉的心灵被触动。

“你还是太小了。”佐助总是把他当孩子看待。

鸣人撅了撅嘴，说：“大叔，你好奇怪。”

“又怎么了。”

“如果你有什么心结没有解开的话，就去解开呀，为什么要逃避呢？”

佐助被他说得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有什么东西你不喜欢的，可以去改变它呀。为什么反而要自己逃避呢？这不是你的性格，更加不是宇智波会做出的事。”

“有些事情，不是你说想改变就可以改变的。”

他不是没有改变过，可是最终还是失败了，他至今也不知道当年的想法究竟是对是错，对也好错也好他都已经放弃了。

“那你也不能这样自己躲呀。反正你这样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大叔，更加不像佐助。”鸣人像赌气一样地说出这样的话。

“……”躲吗？佐助没想到原来他的行为竟然可以用这么简单的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宇智波的字典里的字来形容。

你果然是个懦夫呀佐助，连孩子都这么说你。

鸣人说：“大叔在我心里强大得不像话，所以不管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成功，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如果我要摧毁木叶这样也可以？”

“啊？”鸣人显然没理解他这两者之间的跳跃，“大叔要摧毁……木叶？那……还是不要了吧。”他苦恼的样子似乎真的思索该怎么办。

不喜欢的话，去改变就好了。

明明是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为什么到今天才明白。

要创造一个将来不会有类似宇智波的悲剧的世界，就不能让它继续这么随意地保持原状。

佐助看着眼前灿烂的金色，难得露出淡淡的笑容，“小白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