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南墙（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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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会不会有求人的时候呢？答案是肯定的。就算是天才，也有不擅长的事。比如说，唱歌。
当佐助一脸扭捏地说出他的请求时，鸣人差点没笑岔气。因为音乐考试要考唱歌而十分苦恼的佐助，想到了他的朋友漩涡鸣人。他提起了全部都勇气来向鸣人请求，没想到却被无情的嘲笑。
“喂，你不要生气嘛佐助，我就是笑一笑，又没说不帮你。”鸣人看着脸红的佐助，竟然觉得有几分可爱，让他忍不住地想捉弄这样的佐助。
“你闭嘴。”
“好啦，我带你去我家，只要学一首你就可以过关了。很快的。”鸣人拍着胸脯保证。
不过他还是太天真了。
佐助到底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一脸正经地唱着根本就不在调上的歌呀？鸣人想这个场景会永远留在他的脑海之中，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
他坐在桌子上，抱着吉他轻轻弹着帮佐助找到调子，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不许笑。”
“好好好我不笑噗。”鸣人努力憋着，觉得自己的肺都快炸了。
“这首太难了。”佐助冷着脸得出结论。
这还难？几乎是大街上的大妈们天天唱，一元店每天都在放的，只需要听一遍大家几乎都能唱出来的口水歌了。虽然鸣人一点也不想让佐助唱这样的歌，因为实在太毁他男神的形象了。
“换。”佐助言简意赅地提出要求。
“好吧。”
最后鸣人没有办法，像幼稚园的老师一样，一句话一句话的让佐助跟唱，然后带着他一起唱。
佐助虽然觉得丢脸，但是比起考试不及格，还是先忍耐好了。
最后在鸣人一整天的努力下，终于出师了，虽然还是跑调，不过好歹能听出是什么歌了。其实佐助的声音很好听呢，鸣人一整天下来得出的结论只有这个。
“你唱歌很好听。”佐助突然说。
“真的吗？”
“嗯。”他很少会夸人，就是因为这样才显得弥足珍贵。
“我呀，一直想唱歌给很多的人听。而且我还有自己写很多歌呀，小调啊，你想听吗？”
“嗯。”
鸣人露出灿烂的微笑，“太好了，佐助，你真好。”
佐助别扭地说：“你很有唱歌的天赋。”
“那是跟你比吧。”鸣人脱口而出。
“……”佐助想他果然不该夸这个白痴。
鸣人哈哈大笑，拍着佐助的肩膀说：“我以后呢，会成为很出色的歌手，唱自己写的歌，大街小巷上都是我专辑的海报。现在你呢，就是我漩涡鸣人的第一个粉丝啦，荣幸吧。”
佐助在他热烈的视线注视下移开了目光，半垂的眼角少了平常的锋利，却多了几分难言的温柔，“白痴。”
最后佐助在全班的面前唱了那首烂大街的口水歌，虽然还是跑调，但是他认真的模样，让全班同学竟然都没好意思笑，只是偷偷地讨论着原来宇智波佐助在音乐方面的品位如此的通俗，女孩们心目中想象的大提琴王子的形象就此彻底破灭。
当然这些跟佐助不同班的鸣人是完全不知道的。
只是从那天开始，他的家里多了一个常客，会坐在窗户边上静静地倾听他的音乐。
28
和恋人在一起的二十四小时，鸣人看到台本上这么写着。
鸣人的右手和佐助的左手被一副银色的金属手铐铐到了一起，碰撞起来会发出叮当的响声。两个人的双手无意间触碰到一起，然后如同触电般地分开，却又被强制地拉了回来。
“今天去哪里？”鸣人问道。
佐助抬了抬手臂，示意两个人被绑在了一起，“你还想去哪？”
那也不能这么在这站着呀，鸣人心想，可惜他不敢反驳。
过了好一会儿，佐助才说：“去我家吧。”
去……去佐助家？鸣人扭头看着佐助，他的心涌动着，跃跃欲试。
佐助又补充了一句，“我在英国住的地方。”是住的地方，不是家。鸣人听到他这句多此一举的解释，想起了当年佐助曾经说过无数次的，我家和我们家，他那么形容那个简单又简陋的屋子。
他果然，还记得。
“好啊。”鸣人开心地答应。
鸣人跟着佐助坐着节目组的车一路盘山而上，在半山腰停住，一个小型的别墅坐落在林间，精美别致又和周围的景色相得益彰，像是中世纪的油画。
佐助果然很有钱啊，鸣人的第一想法是这个。
当然，不止他一个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进来吧。”佐助把门打开，让鸣人进去，当然还有节目组的编导和摄像一大群人。他们在佐助允许的地方安装摄像头，佐助和鸣人就在沙发上坐着等待。
鸣人侧着头看着巨大的落地窗的外部，可以看到外面瑰丽的自然风光，就像一个天然观景台一样。
“你可真有钱啊。”鸣人一不小心就把话说出来了。
佐助偏过头，“那你满意吗？”。
鸣人一愣，佐助这是在跟他开玩笑吗？他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满意。”废话，当然满意了。难怪鹿丸天天嫁入豪门嫁入豪门的，这生活简直享受呀。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佐助淡淡地说，又补充了一句，“在物质上。”
这句话听起来真是和偶像剧里好像呀。鸣人咽了咽口水，“我对物质也没什么要求。”
“那你想要什么？”
鸣人鼓起勇气，盯着佐助，“我想要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
佐助装成不懂他的话的样子，冷漠地说：“喜欢也不一定能在一起。”
鸣人马上反驳道：“那总比不喜欢强吧。”
佐助看着前方，“时间久了，喜欢也能变成不喜欢，不喜欢也能变成喜欢。”他此时就像个哲学家一般，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爱情哲学家。
鸣人犹豫着问道：“那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佐助挑眉，“你说我对你吗？”
鸣人心一跳，壮着胆子，给自己鼓气，大声说：“对啊。”
佐助看了他一眼，说：“都不是。”
“所以你就是压根不喜欢我咯。”鸣人小声地说，那个怨念的样子就差没蹲到墙角了。
佐助像曾经千百遍地那样照常地说：“白痴。”
工作人员把摄像头安好之后，就退了出去，因为之前的节目被人家说剧本痕迹太重，还经常有各种摄像入镜让观众十分出戏，所以这一期准备用无人的摄像头来记录一切。
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时间突然有些安静。
“我饿了。”鸣人对佐助说。
佐助无奈，问道：“你要吃什么？”
鸣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鱼板拉面。”
佐助站起来，因为手铐所以把鸣人也一起拉了起来。他晃了晃手臂，让手铐发出清脆的响声，“看来我们要一起做饭了。”
是啊，不过佐助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的厨房里为什么会有拉面这种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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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鸣人最近有一点苦恼。原因是他收到了一封情书。
“给你，吊车尾。”在他照常跟佐助一起放学，然后骑着单车搭他回家的分叉口上，佐助从自行车的后座一跃而下，不耐烦地递给他一个信封。
蓝色的，很符合佐助的喜好。
鸣人当时的表情大概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他想，大概是佐助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又不好意思，所以选择写信。难道是因为对自己有什么意见？
他忐忑地拆开了信，打开之后却呆愣着让信纸从指尖滑落。上面的每一个字他都能看懂，可是连起来为什么他完全不明白呢。
“我喜欢你。”
情书！
佐助写给自己的情书？！他不可置信地从地上捡起那张薄薄的纸，然后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真的是情书。佐助说，喜欢我？是他想的那个意思的喜欢吗？鸣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脸红了起来。可是，我们是好朋友呀。
甚至这个好朋友可能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在这之前，他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鸣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佐助了。他整个晚上都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脑海里全都是那个人的身影。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呢？他的追求者可以从学校排到自己家大门口，优秀的漂亮的身材好的数不胜数，怎么看自己都不会是特殊的一个。
可是佐助对自己似乎又确实有那么一点不同，尽管鸣人总是当面背后的吐槽佐助的性格差，但是他对自己却有着难以解释的耐心和不经意的温柔。当然，这个温柔可能只有鸣人自己能够从他微小的表情变化里体会到了。
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鸣人怀疑着，又迷之自信地想：
也是，我漩涡鸣人和那些普通的花痴怎么会一样。我可是能够看透佐助的灵魂，并且欣赏他的人格魅力，喜欢他真实的自我的人。我可不是只喜欢他的脸的人。
啊，不，好像有哪里不对。
鸣人必须承认自己是开心的，就像吃了一口蜜糖，含在心口，一点一滴慢慢融化，甜在心里，浸入血液。此时的他将这份愉悦理解为被一个优秀的被许多人追求的人所喜欢的得意。他同时很苦恼，该怎么拒绝佐助呢。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一夜无眠。
然而第二天佐助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鸣人随口说了一句没吃早饭，还给了他两个木鱼饭团。佐助不能吃外面的东西，所以这难道是他亲手做的？
虽然肚子饿得咕咕叫，鸣人还是把饭团摆在面前，上课的时候欣赏着它曼妙的身姿。脑海里是佐助的双手轻轻地捏着饭团，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捏起来的力道不轻不重。鸣人咽了一下口水，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好想变成这个饭团呀？
“又有人向佐助君表白了呢？”鸣人听到后桌的两个女孩提到了佐助的名字，悄悄地往后背一靠，竖起耳朵听着她们的讨论。
“结果呢？自取其辱了吧。”
“没错，佐助君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呢。”鸣人听到这里心脏几乎要停滞了。
“诶？真的吗？！”
“谁知道，不过我估计只是个推脱的借口罢了。”
不不不，是真的。他喜欢的就是我呀。鸣人真想大声说出来。
鸣人觉得自己很卑鄙，他不回应佐助的告白，想继续和他做好朋友，又为他喜欢自己而沾沾自喜。他整日烦恼，在课本上乱涂乱画，脑海里各种声音交错乱成一团。
“佐助，你觉得怎么样？”鸣人不羁地坐在桌子上抱着他的那把破吉他，两条腿随意地乱晃，他看着在一旁拿着钢笔认真写字的佐助，询问他对刚才自己弹的这一段的意见。
佐助停下笔，抬起头看着他，“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没有啊。”鸣人心里一震，违心地说。
佐助不经意地用钢笔敲着桌子，“你的歌听起来有一点焦虑。”
你不是音痴吗？为什么能听出来？鸣人不可置信地想。
佐助在这方面没有任何自信，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懂音乐，你还是不要问我了。”
不过，很好听。
这是他没有告诉鸣人的。
难道这么明显吗？鸣人都不知道该说佐助是自己的知音，还是自己真的把情绪表现得太明显了。可是自己都焦虑成这样了，为什么罪魁祸首会看起来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佐助到底在想什么呢？
鸣人托着下巴，看着佐助在窗边阳光下的挺直的腰板。
“给你。”佐助把手中的卷子递给他，“错的我都改过了，回去好好看看。”
“哦。”鸣人听话地接了过来。
“还有这个。”佐助又把之前拿走的课本递给他，“至少在考试之前，把书认真看一遍，不要再不及格了。”
“知道了。”
佐助把书和文具都收到包里，抗在肩上，“我走了。”
“我和你一起。”鸣人忙从桌子上跳下来。
“不行，我今天要去打球。”
“诶？”鸣人吃惊地说：“可是明天考试。”
“无所谓。”佐助答道。
也对，你根本不需要复习，鸣人怨念地想着。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平常也没看到怎么学习，每天都在不务正业但是成绩就是好的人呢？
不过上帝都是公平的，想起了佐助的音痴，鸣人的心里又稍微平衡了一点点。
“你今天必须在学校图书馆晚自习到九点才能回家。”
要不要这么残忍？
然而佐助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鸣人颓然地坐回座位上，无聊地翻动着桌上上的书，是佐助刚才递给他的。他随便瞥了一眼，却再也移不开眼睛，本来从发下来到现在一直崭新的书本，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打记好了重点，可以看出这个人有多用心。
鸣人觉得甜到了心里，但是又皱着眉趴到桌子上，很烦恼。
怎么办呢？佐助这么喜欢我，对我这么好，我这么享受他对我的好，真的很无耻很没有良心呀。其实，和佐助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
他突然豁然开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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